元宵蒸橙晚会节目组

靖苏 落花时节又逢君

至叻麦麦麦芷维:

各位靖苏er们,我又来虐狗了,里面搀着我欠小白太太 @白陌久°风月客 的一分钱肉233333333元宵节快乐噢,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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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风雪没花枝的时节。


靖王府里头的梅是开得极好的,雪似的梅重重叠叠地绵延了半个王府的后院,花枝繁杂得几近要迷人眼了。间或一只团子似的飞鸟震翅从花枝上扑棱棱地飞了去,花枝上头柔软的积雪便如同夜里的雪沫一般,落了个纷纷扬扬。


已然是被册封成为太子的萧景琰,造了个藉口,便从东宫里头搬回昔日的靖王府小住几日。此时的萧景琰,正悬腕提笔,临窗而坐,一向端肃的眉宇浅浅地簇着,凝神在思索着些什么。积雪柔软的味道和清浅浮动的梅香自半支着的木格子窗处隐隐地散漫了进来,引得一向沉静的萧景琰不自觉地唇边便浮了半个浅笑。


蓦地,窗外传来了阵细微的响动,似是有人踏着花枝匆匆而过,惹得枝叶婆娑,积雪簌簌。外头的动静约摸是有些大了,萧景琰瞧着手里的文书也批好了,便索性停了笔,侧首往窗外那片繁盛的梅林望了去。略略思索了半晌,便已了然是何人如此胆大,直接这般毫不掩饰地便闯进了靖王府。


不多时,一向随行在侧的列战英走了进来,恭谨地朝萧景琰行了个李,便略微带了些莽撞地开了口:


“殿下,是梅宗主的飞流又到咱们王府的院子来了。”


……到咱们院子来偷梅花了。


列战英微微地垂着首,心里默默地这般想着。


“也难得飞流有喜欢的东西啊,便随他了罢。”


听罢列战英的话,萧景琰难得似是带了些愉悦和闲适般地,声线低沉地这般说着。只是唇角那清浅的笑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也不知是看在飞流喜欢的份上,还是别的什么人的份上。


列战英可不敢这般对太子这般说话,只得静默地看了又重新批阅着文书的太子,面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同一日,苏宅内。


江左梅朗梅长苏自客居京华起,苏宅里头便不缺梅。天色朗朗,雪光烂漫之时,寻一只细口的青瓷瓶,将飞流摘来的那捧繁盛的白梅零落地挑三两枝,插在瓶中,置于笔架旁,瞧着那几枝花枝在薄宣上投下清浅疏影,隐隐地便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兼且靖王府里头的梅每年都开得极好,不摘些来多浪费。


垂首看书的梅宗主眼底碎着三分笑意,默默地这般想着。


果不其然,飞流也一如往日般地从靖王府里头摘来了一捧白梅,枝头层叠的花几乎将飞流白玉般的脸遮了大半去,眉眼飞扬,看得梅长苏也不自禁地勾了唇角,甚是舒心。


“苏哥哥你看,大水牛,梅花。”


飞流见梅长苏眉眼含笑地望着他,一下也高兴了起来。半大的蓝衣少年,怀里捧着那样繁盛的花,朝着梅长苏便一下没了轻重地跑了过去,束发的月白发带便在空中细细地打了个旋。


没料到梅长苏一时没估摸好轻重,便让飞流撞了个满怀,手里攥着的那支狼毫便从手里脱了出来,在那捧白梅上溅上了些墨色的斑驳。


“飞流你看着力道,莫撞了宗主!”


端着茶具从外头走进来的黎纲,尚站在廊下,便正好瞧见了飞流不知轻重地朝梅长苏跑过去的场景,立下被惊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呛了下,几乎要背过气去了。


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黎纲,三步并两步地就将飞流从梅长苏的身上拎了起来,甚是无语地看着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飞流,额角便略微有些突突地疼了。梅长苏瞧着他俩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声地笑了开来。


“没事的黎纲,飞流方才撞我的那一下也没有很疼。”


“可是这么好的梅花,沾了些墨多可惜。”


黎纲望着桌上沾染着墨色斑驳的白梅,默默地替隔壁靖王府的梅苑心疼了——这不明摆着要从靖王府里头再采摘一些来么。


“不碍事的。”


梅长苏的唇边依旧噙着半个清浅的笑,眼底碎着星星点点的光,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黎纲,你拿着这些梅花去驿站,将这些梅寄还给太子。”


“啊?!”


恰好廊下起了些风,风过之处,梅香袭人,也吹得黎纲的发梢在风中纠缠作了一团。


是夜,太子萧景琰从面容带着明显无语神色的驿吏手中接过了那一大捧沾染了水墨的白梅,硬是在王府的门槛处怔楞了半晌,才似是醒悟到了什么一般,令人牵了一匹马来,翻身而上,便趁着暮色朦朦,绝尘而去。


“殿下,您这是又去哪啊。”


来不及跟上这位说走就走的太子爷的列战英,只能立在了靖王府的门槛处,声线无力地这般问着。


“……苏宅。”


吃了满头满脸浮尘的列将军,只来得及隐约听到这么句话。


不知为何,列将军远远地望着太子殿下愈发晦暗的背影,总有些女大不中留的惆怅。


 


“太子殿下。”


毕竟戏还是要作足的,太子殿下萧景琰夜访江左梅郎苏先生,这事本就有些不太合礼制。因此萧景琰不得不端肃着一张轮廓凌厉的脸,装作云淡风轻地接受着苏宅众人的礼数。


“免礼。”


萧景琰抬眼望了望躬身站在他面前,乌泱泱地站了一片的苏宅众人,却是发现梅长苏不在里头。不得已,萧景琰只能抓来了离他最近的黎纲,问了他一声:


“苏先生呢。”


太子殿下纵使脸上再如何不动声色,可尾音里隐隐的急促却早已泄露了他心里头想法了。


——他想见梅长苏,现下就要见到。


我们那倒霉孩子兼苏宅总管黎纲,不得已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回太子殿下,宗主在书……”


黎纲的话语尚未说完,尾音还隐隐地在寒凉的虚空里被夜风撕扯着,萧景琰便已放开了他,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房。”


望着太子那疾步远去的身影,黎纲怔楞了许久,半晌才将那个尚在唇边的字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萧景琰轻着手里的动作,推开房门时,便略微有些惊地发现发现梅长苏攥着本书,斜着身子,抬手支着面塞,倚在软枕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素日里总是用发簪束起的头发,此时却只挑了几束,用象牙白的带子松松地绑在脑后。


有半枝梅从半支着的木格子窗处探了进来,恰恰在梅长苏的眉间落下了清浅的花影,衬着空气里隐约浮动着的墨香,隽永得如同一幅传世的工笔画。


看他这样子也是难得。


倚在门边,抱臂而立的太子萧景琰一时看得有些晃了神了,神思恍惚地这般想着。


萧景琰来时那焦躁的心情此时尽数褪了去,那一个转瞬,萧景琰觉得,穷尽一生,不为功名,不为权利,毕生所求,也只是时时能瞧见那人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就是“心安”二字。


梅长苏估摸着也不是真的睡了过去,听着萧景琰的推门声,原本坐在书案后小憩的梅长苏,也恍惚着醒了过来。梅长苏瞧着倚门而立的萧景琰,唇边也不自觉地浮了半个浅笑,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便朝着萧景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瞧着萧景琰朝自己一步一步地走来,梅长苏就不禁弯了眉眼,眼底碎着清浅的光。


萧景琰走到梅长苏跟前,倒也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绕过书案,将自己身上那件墨色的外衣披在梅长苏的肩上,顺带将他披散在肩的长发理了出来,这才微微簇着眉宇,沉着声线说道: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不懂如何照顾自己,我看你真是连庭生飞流都不如。”


说着这话时,萧景琰和梅长苏一站一坐。跃动的烛火略微嫌得有些黯了,但梅长苏微微仰着首,便能瞧见萧景琰燎了一眼底的碎光,瞧着瞧着,不自觉地,梅长苏唇边噙着的那个醇净温润的笑便愈发深了。


“景琰,要是我事事都做得尽善尽美,难道你不会觉着遗憾吗。”


听着梅长苏的话,萧景琰墨黑的眼瞳动了动,想着要是以后都不能替小殊添衣煮茶了,想来多少是有些遗憾。


萧景琰这般点点头,蓦地恍然大悟,表示再也同意不过了。


“……傻。”


瞧着萧景琰的动作,梅长苏似是再也忍不那般,朗声笑了出声。顺带抬手用手里头攥着的书籍点了点萧景琰的前额,低声戏谑地说了声傻。


“我是傻,但你也没好到哪去罢。”


萧景琰听着梅长苏的话,唇角略微带了点戏谑般地勾了勾,眉梢眼角处便带了些醇厚得醉人的笑意。萧景琰抱臂而立,微微垂首望着梅长苏在昏黄烛光下愈发柔和的面容良久,这才缓着声线,施施然地出了声:


“驿寄梅花,范晔和陆凯的典故。”


折花逢驿吏,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这是陆凯向范晔表达思念之情的小诗。没想到梅宗主竟是如此这般念着本王啊。”


说着这话时,萧景琰索性倚着梅长苏房内的书柜,抱臂斜斜地站着。原本素日里头总是一本正经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太子爷,此时却眉眼俱柔,眼底带着些许戏谑的神色,便这般神色温和地回望着梅长苏,直将人瞧得心尖都软了。


萧景琰估摸着依梅长苏现今的性子,大概会微微敛唇一笑,勾出半个尚未成型的清浅笑容,说几句不着调的话,便糊弄过去了。因此以至于在听到梅长苏那句带着半分调笑,半分认真的话语时,萧景琰不由自主地便怔楞了神——


“可这该如何是好,本宗主念着殿下,甚是心切。”


或许是房里头燃着的熏香有些蛊惑人了,或许是偶尔会起火星子的火盆太过熏人了——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眼前的那人,眼底的神色那么亮,平时瞧着朝局风起云涌的那双眼睛,此时却单单望着自己。


萧景琰蓦地觉得,今晚那股莫名的焦躁感又瞬地蹿了上来,呼啦啦地便以燎原的姿态将萧景琰的神智燃烧殆尽。


“小殊,对不住了,就算你怨我,我还是会这般做的。”


萧景琰向来醇厚沉静的声线此时便更沉了些,似是极志在必得那般,说完了那句话后,在梅长苏尚未来得及回神,神思恍惚之时,便抬手扶着梅长苏的双肩,就着一站一坐的姿势,垂首便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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